没多久，莫九殇回来了，对陆湛北点了下头，表示祁君泽说的是真。

祁君泽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，“陆先生，需要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吗？”

陆湛北向前走了几步，“开始吧。”

祁君泽蹙眉，显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
陆湛北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微微晃动，修长的身形站得笔直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，那股淡然镇定的气质能让人不自觉的安心。

“祁君泽，如果这种距离之下你都打不中我，就没有和我交易的资格。”

祁君泽先是被他轻蔑的态度激出了怒火，等回过神来却是大喜过望。

这是答应了的意思。

陆湛北身后的人群一阵骚动。

“先生！”

顾陌忍耐不住，一个箭步冲过来，“先生你不能这么做，想想老夫人，如果你……”

“九殇。”

陆湛北话音落地，莫九殇已经扯住顾陌的衣领，把他拉了回来，“别逼我打晕你。”

顾陌通红着眼睛，冲他怒吼道，“莫九殇，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他死在你面前？”

“这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

顾陌攥拳，无言以对。

唐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，“陆湛北，也许你的死并不能换来林湾湾的生。”

如果林湾湾早就死在那场坠崖下，陆湛北等于是白白牺牲。

陆湛北看了他半晌，忽然一笑，肆意洒脱。

“如果你是我，也会做一样的选择。”

“……”唐沉哑然。

是，只要有一线生机，他们都会赌。

这时，祁君泽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我要开始了！”